Author: de-er
•Friday, September 28, 2007
人与人之间的交集,很奇妙。

这次一个人上路,我和许多人在交叉点相遇。

纽西兰大妈 Lynn。我在金边民宿认识她,也是一个人,刚从越南胡志民市抵达金边。我和她在天台聊了很多,她在越南所见、她在肯雅受到的厕所礼遇,还有她不顾家中房贷,坚持背包走天涯。我们聊得很尽兴,后来相约去吃晚餐。路口咖啡店,我们效仿当地人,点了很道地的柬埔寨火锅,两人边吃边喝啤酒,聊得很开心,亦很满足。

Ken 是我在金边到暹粒长途巴士上,认识的新加坡人。原以为皮肤白皙单眼皮的他是韩国人,没想到却是“自己人”。Ken 刚辞去公司工作,来到柬埔寨探望朋友,顺道寻找商机。当他知道我喜欢到非一般的地方旅游,立即大力推荐靠近泰国清迈一个叫做 “Pai”的地方。有机会一定要去这个美丽的地方,他不忘叮嘱。

Yoshiaki,这个我在吴哥城(Angkor Thom)巧遇的日本大学生。他外表看起来就是那种不修边幅,却很潇洒的日本人。一个人趁着学校假期,到东南亚旅行。他的英语不灵光,但我们还是从前首相安倍晋三、到他的大学生活等,聊了很多。

吴哥遗迹躲雨时,我遇到了来自爱尔兰的 Owen 和女友 Laura。他们其实就住离我很近的一家民宿。雨不大,纷飞落下,我们三人坐在千百年前的古刹入口,聊着几天前发生的普及岛空难,和他们接下来的行程。我们虽住得近,但在接下来天却没再相遇。

因为摩托车暴胎,前往高布斯滨 (Kbal Spean)水底浮雕的最后几百米,我坐上两位上海姑娘的顺风“嘟嘟车”。也因如此,我们后来就一同爬山,登上高布斯滨。也因为我是审计师出身,和两位现在仍在上海从事审计工作的她们,话题特别多。后来吃午饭,我还教会她们如何杀价,以一块钱美元换得瓶装水两瓶。

当然,还有我的摩托车司机立德,他乡下的母亲妹妹,以及嗷嗷待哺的双胞胎外甥。临行前到乡下家做客,是我之前没预料到的事,让我的这次出走,划下美丽的句点。

相聚离别,离别相聚。

我和这些人擦肩而过,也许没能交换姓名,没留下通讯方法。

我们都很有默契的,没有强求什么。

或许若干年后,我会把把你们给忘记。

但至少我们曾经交集过。

现在,我把你们纪录下来。





得尔
Author: de-er
•Wednesday, September 26, 2007
(一)杀人场……金边

我按下相机快门,思绪有些失焦。

二十年前,这里屠杀许多柬埔寨人,而今却只剩下荒冢白骨,还有拍照的游人。

荒谬感突起。

我们企图将眼前剩下的尽收相机中,我和其他游客,其实都听不到这里的嘶喊哀嚎。

讲解员机械式地告诉我们这里曾经的折磨杀戮,仿佛干涸的眼泪早已忘记。我想,对他而言,这也只是一份工作,每天就这样重复又重复。

当历史成为廉价入门票,我们不能参与过去,也不能感受悲痛。


(二)吴哥……暹粒

各国游客,因为吴哥,蜂拥而至,我也不能免俗。

吴哥王朝遗迹,婆罗门教,保护神毗湿奴(Vishnu)、破坏再生神湿婆(Shiva),墙上的浮雕演绎各种神话传说。

我总觉得整个地方很“卫斯理”。

坐东朝西,吴哥窟并非以一般婆罗门庙宇坐西朝东的方式建筑,为什么?

这么多石块,在一千多年前,是怎么被运载到这里的?

吴哥为什么曾经一度被人遗弃遗忘,直到后来被再度发掘?

婆罗门教,辉煌一时,为什么会突然间没落,被后来高棉人信奉的佛教取而代之?

我开始神游,幻想那个遥远神秘的年代,还有曾在这里生活的人。





得尔
Author: de-er
•Sunday, September 23, 2007
我是在暹粒的路边摊,认识我的摩托车司机立德(Read)的。

夜幕低垂,此起彼落的叫卖声,夹杂在空气中各种熟食的气味,暹粒的夜弥漫一种独特情调。我在路边摊享用才一美元的可口晚餐,有一句没一句地和邻座的立德攀谈起来。

立德皮肤黝黑,双瞳炯炯,是个典型的柬埔寨高棉人。清瘦的外表,让他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小许多。后来之所以决定包下他的摩托车,就是因为他看起来憨厚老实。

我们在接下来几天,驰骋于乡间路上。烈日高照,尘土满面,景物不停转换,我们乘着风,聊了许多。

立德五岁丧父,身为长子,他在很小的时候,就必须出外工作。为了工作照顾母亲弟妹,二十八岁的他仍是单身,在柬埔寨属晚婚一族。立德很喜欢唱歌,摩托车上,他总喜欢哼上两句。由于许多柬文歌都译自中文,我也乐得和他哼唱高棉语的《童话》(光良)和《神话》(韩红、孙楠)。

最后一夜,立德盛意拳拳邀请我到他的住处,并亲自下厨烹煮晚餐。昏暗窄小的斗室里,泰式酸辣汤,西式猪肉块和薯条,还有我带来的几罐啤酒,那一刻,我有些感动。这一顿饭其实不算丰盛,但我的心却是暖暖的。我也答应他隔天临行之前,到他母亲乡下家做客,见识当地人的生活面貌。

立德,你说五年后,柬埔寨的改变必定会很多。祝福你,也希望你在五年后能梦想成真,成为餐馆老板。





得尔
Author: de-er
•Thursday, September 13, 2007
说老实话,之前观赏音乐剧《天冷就回来》,感觉有些不到位。

我不是那种太欣赏“梦想啊!”、“理想啊!”这类剧种的人。

好几年前本土电影《轨道》是一例,和《天》剧一样,说的是一群年轻人织梦奋斗的故事。

这类故事容易陷入窠臼,留于表面,造成人物苍白,剧情薄弱。

我不是剧场人,只能从一个普通观众的角度看演出。

不过,我倒是蛮欣赏《天》剧的编曲人冯文甫。

要打破一般人先入为主的观念,以音乐剧形式,重新赋予旧曲新生命,并不简单。(岛国一直有许多很优秀,却被国人忽略的幕后编曲人,如早期的陈志群,Ricky Ho,还有后期的吴庆隆和 Martin Tang)

不过这次听到梁文福的歌,还是有些感动,回忆依附在悠悠旋律里,流淌心中。



得尔

PS:明天出远门,至少一个星期无法更新部落格,就放上三首未收录在《绕梁一世》的歌,与大家分享:

于冠华《秋心赋》

好多人看过此剧后,都说很喜欢这首歌。秋心,意指“愁”。台湾歌手于冠华原唱,后来洪邵轩也曾翻唱。

蔡荣祖《久久才见到你的好》

蔡荣祖,香港出生,新加坡长大,在新发了张《这一份诚意》后到台湾发展。

林志炫《如果你不小心想起我》

我很喜欢歌名和歌词。本地歌手郑展伦原唱,台湾歌手于冠华和林志炫也先后翻唱这首好歌。个人蛮喜欢林志炫的这个版本。
Author: de-er
•Tuesday, September 11, 2007
1975,4月,我呱呱落地不多久,柬埔寨陷入水深火热。

由波博(Pol Pot)领导的红吉篾成功推翻郎诺政府后,将城市居民赶至乡下,强制进行劳动。

赤柬将那一年定为 “Year Zero”。零年,标志一切重新开始,之前的思想必须一一扫除,因此一项惨绝人寰的民族清洗随即展开。

这几天囫囵吞枣看了柬埔寨历史,还找来80年代电影《杀人场》(The Killing Fields)

当电影中面目狰狞的刽子手,像杀人机器般展开杀戮,你会惊觉:这世界疯了。

人类怎能如此残忍?

哀鸿遍野,柬埔寨的天空自此被鲜血染红。

赤柬1975 至 1979年执政期间,估计两百多万人死亡。

离我们二小时飞程的柬埔寨,在历史中哀嚎痛哭。

也不知谁说的: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,就是人类不能从历史中得到任何教训。

世界纷乱,何时能止。





得尔
写于 911

PS:来临星期五飞金边,朋友知道我将 S21 屠杀纪念馆安排在行程内,问:你不担心心情变得沉重?我想,如果我们不能直视历史,那又如何能避免重蹈覆辙?

洪邵轩《弹一支凉凉的歌》
Author: de-er
•Sunday, September 09, 2007
有些歌,会绝版,就像当年的心情。

不管怎么想要抓取当时的感觉,都徒劳无功。

绝版,就意味或许遍寻千里,再也寻不回,找不到。

感情即是如此。

亦如最近的天气。

东边日出西边雨,

道是无晴却有晴。



王瑞瑜《取舍之间》
该怎么取舍,作何选择,有时就算想破头,也没答案。
王瑞瑜,相信在本地应该没什么人知道他是谁,当年除了《取舍之间》,那首后来周治平重唱的《重提往事》也曾登上电台龙虎榜。



徐玮《好久以前》
好久以前,我们曾年轻。也只有年轻,才会有那股冲动,那股热忱。
徐玮多年前一首很好听的歌,现在听到,仿佛回到八、九十年代。



知己二重唱 《不懂的事》
当年不懂的事,直到今天,还是搞不懂。
知己二重唱在《六个朋友》中初试啼声,后来发了一张很好听的《一点点不同》,从此消失歌坛。



杨庆煌《会有那么一天》
我们期待总会有那么一天,没想到时光就这样匆匆从指缝间流逝。
之前只有已故音乐人马兆骏唱的那个版本,重新听到杨庆煌演唱,感觉有些不同。杨庆煌,就是当年那个“年轻战士”。



黄安《天真的岁月》
青青校树,最初的懵懂腼腆,你还保留多少?
黄安的成名曲,严格上说来是那首《新鸳鸯蝴蝶梦》,可是我更喜欢之前纯朴的曲风。






得尔

PS:听说有些网友喜欢来我的部落格听歌,因此放上几首难找的“老歌”。如果你是头一回听到这些歌,会不会觉得歌太老?下次有机会,或许会放上绝版女声。呵呵。
Author: de-er
•Friday, September 07, 2007
上回说到刀疤陈公告天下他乃童子之身,江湖随之掀起腥风血雨。

风云变色,血影刀光。

处子之身,莫非刀疤陈乃柳下惠门下传人?

峨嵋揣测陈某根本没法有别于他人,武当则关心守宫砂仍否朱红耀眼。

果真白璧无瑕,玉洁冰清?

各大派议论纷纷,莫衷一是。

其实江湖上姑娘多的是,为啥咱们风流倜傥、风度翩翩的刀疤陈没到处留香?

都怪楚香帅的花名吓坏了姑娘们,以为大侠都喜欢在温柔乡成日饮酒作乐。

其实不然,陈某虽不才,但侠骨柔情还是有的。

什么英雄大宴,比武招亲,刀疤陈从未错过任何机会。

陈某娶妻要求不高,无奈要找位能够与陈某堪称侠侣二字之人,着实难觅。

再说刀疤陈独走江湖这么多年,独来独往也已惯了。

或一切只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。

从未操心过,陈某能做的,唯有继续侠影萍踪,笑傲江湖。





得尔
Author: de-er
•Monday, September 03, 2007
最近好像特别忙。

工作换了新上司,疲于应付。

柬国之行的资料搜集和住行安排。

电脑展买了数码相机,学习使用。

周末和朋友吃饭、打球。

日子说不上充实,但总觉欠缺什么。

忙得不知所云。

盲得看不到前方的路。

茫得有些心神不宁。

欸。

我想,我是缺乏爱的滋润吧。

老处男的喃喃牢骚。

警幻仙姑,你给了宝二爷那么多明示暗示,什么时候也在我神游太虚时给我一些提示?

谁来搭救我?

呵呵。





得尔
Author: de-er
•Saturday, September 01, 2007
李邪,今日的剧场人,昨日的播音人。

我当年很喜欢那个叫“林宝宝”的广播人。

节目中常有令人喷饭的巧思。

很有个性,我喜欢这样真性情的女子(虽然我相信这样的女子,现实生活中肯定非常难搞,呵呵)。

后来林宝宝毅然放弃广播员身份,改名“李邪”,我觉得再适合不过,因为她的性格让我想起性格怪僻的桃花岛主黄药师。

李邪的专栏,笔锋同样犀利。

文字尖酸刻薄,每每看得我拍案叫绝。

后来,我就很少听广播了,但林宝宝/李邪,我期待你的“呕吐剧场”重出江湖!




得尔

PS:李邪图文书《留下你的死人头》现已出版